在峽谷崖壁上，可以清楚地看到玄武巖填充體與河流沉積物截然不同的斷面形態，因為熔巖流動時呈舌狀、壟狀向前延伸，故填充體的橫截面呈枕狀或稱透鏡狀。

不僅有火山錐，還有玄武巖峽谷，桑干河兩岸展現了多樣的火山地貌 大同火山群中最引人注目的火山地貌是火山錐，其中20座由火山碎屑堆積而成的碎屑錐分布在桑干河北岸、豐稔山西部及南部的河流沖積平原和坡積洪積臺地之上，8座由熔巖溢流形成的熔巖錐主要分布在桑干河南岸，還有2座由火山碎屑和熔巖混合形成的混合錐，以罕見的山麓半錐形態分布在六棱山北麓。地圖中標出了最具觀賞性的火山，一些形態特征不夠明顯的則未標出（本文地圖資料提供／徐平）。

草原猛禽的生活智慧一覽 草原上生活著很多種猛禽，大鵟是其中最常見的一種。圖中，清晨，一對亞成大鵟站在草地上開始了“晨練活動”，它們先是不斷地跳躍，接著不斷地翻騰，最后四只爪子緊緊扣在一起，扭打翻滾到了下方，它們的生存本領就是這樣一條條練就的。

圖為牌樓山，它火山錐形態非常獨特，因為多次噴發，在火山錐主體上又形成了3個小火山錐，形似古代的牌樓。也有學者將其描述為1個寄主火山與3個寄生火山。

石國，卡巴爾納地區無名王幣，公元7—8世紀，大宛馬背新月圖案，重量1.1克，直徑16毫米。攝影／?？擞?/p>

在秋林火山錐的北坡，可見玄武巖呈層狀出露，其中還夾有火山碎屑。

汝村坐落于拉青拉山崩潰所形成的泥石流山坡上 地圖為貢當鄉小環線示意圖，這條路線串起貢當鄉的7個村莊。

桑干河在流經這一帶時，西段為寬谷，現已建成了冊田水庫，東段則形成了獨特的玄武巖峽谷。從圖中我們可以清楚看到，在桑干河的寬谷段，南岸（圖中右側）為洪積平原，河岸呈緩坡狀；北岸（圖中左側）則因上覆了玄武巖或火山碎屑巖，河岸形成了陡峭的崖壁。

從樟村埡口眺望，馬納斯盧峰和希夏邦馬峰清晰可見 貢當鄉位于喜馬拉雅中段，四面環山，多深山峽谷。上圖拍攝于貢當鄉的樟村埡口，這里既是吉隆縣城到貢當鄉的南線公路必經之地，也是貢當鄉小環線中的一站。從樟村埡口眺望遠處的喜馬拉雅山中段群峰，海拔8163米的世界第八高峰馬納斯盧峰和海拔8027米的世界第十四高峰希夏邦馬峰清晰可見。攝影／王治

檸村背后的大山上，是通往娘村的盤山路 貢當，藏語意為“牛皮之寬的土地”或“洼陷之地”。這片土地地曠人稀，峽谷眾多。圖為貢當鄉小環線上的檸村。檸村位于薩拉山和強巨山之間的山崖之下，鋼鐵般的萬丈高山，硬是被強拉弄曲和檸河藏布生生削開一道口子，村莊就坐落在這道口子中。

外形獨特的“蛙眼守宮”：如何區分我國的三種沙虎？ 三種沙虎的外形很相似，乍一看很難區分彼此。人們習慣通過花紋的特征來分辨它們，但爬行動物的體表花紋有一定的變異性，也會隨著年齡增長而變化，更準確可靠的方法是觀察它們頸背部大鱗的分布位置。新疆沙虎的大鱗位置最低，通常在頸部下方到肩部才會出現；吐魯番沙虎的大鱗位置比新疆沙虎要高，從頸部向兩肩延伸；伊犁沙虎的大鱗則從枕部開始出現，分布的位置最高（左側插圖）。繪圖／宋翰笛

熔巖層的表面還具有特殊的繩狀熔巖特征。這是因為在熔巖溢流過程中，外部先冷卻形成硬殼，而內部的熔巖冷卻相對較慢，仍保持液態并繼續流動，同時逸出氣體，表殼受到推擠、拖拉、扭動和膨脹作用，從而產生這種表面波狀起伏，形似長繩盤繞。繩狀熔巖的弧頂所指向的方向即為熔巖流動的方向。

開始“夜生活”前，沙虎有時會趴在沙地上吸收熱量 沙虎一般會在晚上10點或11點左右外出活動，爬行動物是外溫動物，外界的氣溫會顯著影響它們的身體運動能力，因此沙虎在鉆出洞穴之后，有時會先趴在沙地上，讓四肢和腹部吸收地表殘存的熱量，使體溫快速升高（攝影／徐峰）。

既多且險的山路回頭彎之下，是斗嘎爾河的誕生處 圖中是檸村通往娘村的埡口，山下就是檸河藏布與娘河的匯合處，匯合后叫斗嘎爾河。斗嘎爾河是吉隆縣的“一江三河”（雅魯藏布江、吉隆藏布、東林藏布和斗嘎爾河）之一，全長120公里。斗嘎爾河再往前行不遠，就進入了尼泊爾境內，最終將匯入印度恒河。圖中埡口處的山路上，回頭彎既多且險，遠方山腳下便是娘村。

新疆沙虎：我國分布最廣的一種沙虎 新疆沙虎又名西域沙虎，在新疆、甘肅和內蒙古的干旱區都能見到它的蹤影，是我國分布最廣的沙虎。此外，它們在蒙古國也有分布。與伊犁沙虎和吐魯番沙虎相比，新疆沙虎的體表花紋顯得相對樸素一些。由于分布區廣，新疆沙虎既可以在地表松軟的沙漠中生活（本圖?攝影／徐峰），也能適應礫石遍地的戈壁環境（下圖?攝影／徐峰）。

圖1、圖2為圓孔大歷元寶，唐安西軍鑄幣，圓孔幣例較為罕見，為8世紀中葉在碎葉城（今吉爾吉斯斯坦托克馬克）所鑄，佐證了碎葉城在8世紀中葉仍處于安西軍掌控中。 圖3、圖4為駐扎安西四鎮的安西軍自行鑄造的開元通寶，8世紀中葉在龜茲（今新疆庫車）鑄造，是安西都護府為抗擊吐蕃、堅守西域而臨時鑄造，見證了“安史之亂”后，駐守安西四鎮的安西軍與中原被吐蕃隔斷后，堅守西域，發展生產的一段悲壯歷史。 圖5為錯版大歷元寶（出于新疆和田沙漠坑），幣例較罕見，唐安西軍鑄，8世紀中葉。 圖6為粟特地區安國無名王布哈拉“十”字幣，640—708年鑄于布哈拉地區沛肯古城，左右各有一個布哈拉徽記，圖（圖片中是右側）為漢字“十”，是西域文明與中原文明交融的產物。

相比之下，日行性的沙蜥經常把身體撐起，避免與滾燙的沙地表面接觸，這反映了晝夜節律的差異對兩種爬行動物行為的影響。在吸收熱量之后，沙虎會用強壯的四肢將身體撐起，以方便運動和捕食。

牛心山，其實是一座火山殘頸錐，是火山頸被風化后殘余的錐狀山丘。構成火山頸的巖石，是火山噴發停止時，留存在通道內的巖漿自上而下發生冷凝收縮形成的玄武巖，具有隱晶質結構，致密，無氣孔，稱其質地如玉也并不夸張。理想狀態下，火山頸玄武巖會形成橫截面是六邊形的六棱柱，但實際上也多見四棱柱、五棱柱等多邊形石柱。在靠近牛心山頂部時，就有一大片多邊形石柱自然出露。

圖為娘村村景。這是一個小小的自然村，只有十多戶人家。

無論是唐代西域的高昌國、粟特，還是其他地區，他們發行的很多錢幣都是圓形帶孔，這是仿造中國圓形方孔貨幣形制的結果。圖為本文作者之一的王濤收藏的高昌吉利銅幣，存世量極少（供圖／王濤）。

攝影／徐峰

西遼河流域古土壤發育和風沙活動所反映的氣候環境變化

與火山相伴的人們，在選址、建筑等方面凝練出了獨特的生活智慧 在大同火山群范圍內，許多村子就建在玄武巖壟、舌上。這樣不僅地基穩固，還節省了耕地。人們也會用玄武巖來做建材，取其隔熱、隔音、保暖、質輕的特點，而且玄武巖石料表面粗糙、石塊間咬合力好，易于搭建。因此，在火山腳下，就出現了建在玄武巖上，墻壁、房屋、道路……都用玄武巖搭建的獨特的玄武巖村落，云州區西坪鎮的東沙窩村就是其中一例。

圖就是這只小雪豹，襲擊過程中它崩掉了一顆下犬齒。村民知道雪豹受法律保護不能傷害，將其送交吉隆縣林業管理站，后來雪豹養好傷后被放歸自然。

波斯薩珊金幣存世量極少，但波斯薩珊銀幣存世量很大，可以想見當年絲綢之路上波斯薩珊銀幣流通量之大（攝影／耿藝）。圖為薩珊王朝，沙普爾一世，241—272年，1第納爾金幣（約7.3克）。正面國王戴城齒球髻冠面右胸像，背面中間是瑣羅亞斯德教祭火壇，左右兩側是國王與祭司。

西遼河流域文明進程

老梁山，右玉火山頸群中 最大的火山殘頸錐 老梁山，位于右玉縣牛心堡鄉裴家窯村東北，頂部較平且山勢低緩，是右玉火山頸群中體量最大的火山殘頸錐。海拔超過1600米的山腰之上，玄武巖柱狀節理自然剝蝕出露，在山的西坡、北坡和東南坡都可看到。

汝村是頻遭雪豹騷擾的區域，攝影師拍下了一只幼年雪豹被捕到的場景 雪豹平時以野生的巖羊、高原兔、喜馬拉雅旱獺等動物為食，饑餓時亦會進村打劫。汝村就是頻遭雪豹騷擾的區域，雪豹多次進村襲擊牛羊牲畜，本圖及下圖片就展現了一次雪豹的襲擊。圖畫面中部是一只被網住的幼年雪豹，它闖入汝村村民的羊圈，咬死七只羊，咬傷十幾只。它不吃肉，只喝血，因為喝得太飽跑不動才被抓住。

長達數千年的文化傳承，最終孕育出了西遼河文明 目前，西遼河流域的考古學文化，最早可以追溯到距今8500年的小河西文化，這是迄今發現最早的西遼河流域新石器時代考古文化，為東北亞地區史前文化交流提供了新的線索。西遼河文明真正的初始階段，是以約距今5800—5200年前后的牛河梁遺址為標志。而西遼河文明之所以能產生，是因為該區域從小河西文化、興隆洼文化，再到趙寶溝文化、紅山文化等，有長達數千年連續不斷的文化傳承。

圖拍攝的是位于牛心堡鄉夏家窯村東南的孤山。山頂北部，自然出露少量柱狀節理，呈集束狀、放射狀向下傾斜。山南坡和西南坡，有人工采石揭露出的柱狀節理，豎直向上，形狀較為規則。

圖為汝村全貌。這是從貢當鄉政府駐地貢當村向南出發遇到的第二個村莊，也是一個邊境村莊。汝村位于拉青拉山崩潰所形成的泥石流山坡上，全村四五十戶人家。這里屬于農牧型經濟區，農作物主要是青稞、小麥和油菜等。汝村由三個村落組成，畫面中由近及遠分別是上汝村、（中）汝村（村委會所在地）和下汝村，遠處則通往環線的下一個村莊——檸村。

貴霜王朝，迦膩色伽二世，237—240年，1第納爾金幣（7.9克）。正面國王戴尖頂頭盔一手持三叉戟，一手為熏香爐添加香料站像，身著甲胄，外圈貴霜文“王中之王貴霜王迦膩色伽”。背面是濕婆和神牛像，右側貴霜文“奧索”，左上是國王徽記。攝影／耿藝

晚上10點，夜幕籠罩下的沙漠不再酷熱難耐，滾燙的沙地在涼爽的夜風吹拂下逐漸冷卻下來。一只吐魯番沙虎從地下的洞穴中鉆了出來，現在正是它外出活動和覓食的時間。我國分布有三種沙虎，它們是一類適應在干旱區的荒漠和戈壁環境中生存的爬行動物，喜歡晝伏夜出，因此需要借助手電等照明手段，才能在夜晚的沙漠中發現這些行蹤隱秘的小動物。

中華文明探源工程主要考古遺址年表

村民的損失由保險公司負責賠償。

胡維斯卡，貴霜王朝，約152—192年。正面國王戴半圓頂冠右手持大頭棒左手持長矛面左半身像，外圈貴霜文“王中之王，貴霜王胡維斯卡”，無焰肩。背面是有雙翼的勝利之神左手捧豐饒角右手持花環面左站像，右側貴霜文“奧寧多”，左側為胡維斯卡國王徽記。攝影／耿藝

作為西遼河文明的標志性遺址，牛河梁遺址近年來一直是中華文明探源研究的焦點之一。近些年來對該遺址的發掘表明，第一地點有九座大型臺基址，規模之大、布局之復雜遠超想象，著名的“女神廟”就構筑在九號臺基上。牛河梁遺址第一地點還出土了塔形器、陶缽等器物（供圖／郭明）。1985年3月經碳十四測定結果確認，牛河梁遺址距今5000多年，一時震驚考古界。以這批新材料為契機，中華文明史研究進入了一個全新階段。正是根據牛河梁等一系列重大考古發現，蘇秉琦先生提出了中國文明起源的全新理念——“滿天星斗說”、“多元一體模式”。也正是因為牛河梁遺址的發現，才在國內引起了中華文明起源的大討論，推動了“中華文明探源工程”的啟動。

在大同火山群西部，約70多平方公里的范圍內密集分布了近20座火山 照片中位于畫面前部的是昊天山，它是大同火山群中唯一一座疊錐火山。在遙遠的30多萬年前，這里曾經發生過一次噴發，形成了火山錐。之后歷經漫長的風化剝蝕，火山錐已經變得殘缺不全，成了殘錐。然后在距今約10萬年前，火山又一次噴發，在殘錐之上形成了新的火山錐，即為疊錐。在昊天山的疊錐火山口，古人修建了一座寺廟——昊天寺。當地有“先有昊天寺，后有華嚴寺”的說法，認為該寺始建于北魏。據《昊天寺創修碑》記載，昊天寺曾在明萬歷年間重修，清康熙年間再修，文革期間此寺被人為毀壞，20世紀八九十年代，又重新修繕，才得以恢復舊觀。從昊天山向北望去，從左到右，但見牌樓山、金山、老虎山、狼窩山、黑山、小山、雙山依次而立，火山群聚之態蔚為壯觀。在這片區域中，集中分布了近20座火山，受拍攝條件所限，還有多座未能收入照片之中。

這片天地美在野性，美在萬物相互依存 從吉隆縣城去貢當鄉的路上，可以看到村民把牦牛放牧在山脊上。貢當鄉是吉隆縣最偏遠的一個鄉，道路難行，遇到冬季大雪封山，進出更為不易。在這孤島般的環境中，人和動物相互依存。人放牧牛羊，牛羊為人類提供口糧和勞力；熊豹游蕩在山間，饑餓時靠人類的村莊續命；人想遠離熊豹，但自然有時又將熊豹推向人類……這也許就是貢當鄉野性之美的來處：在一片孤懸于天地間的土地上，萬物互相依存，彼此不可或缺。攝影／裴黎光

貴霜王朝，迦膩色伽一世，127—152年，1第納爾金幣（約8.0克）。正面國王戴翻沿冠左手持矛右手握象勾為熏香爐敬獻香料站像，單焰肩，外圈貴霜文“王中之王貴霜王迦膩色伽”。背面是太陽神站像，有芒頭光，右側貴霜文“米羅”，左側迦膩色伽國王徽記。攝影／耿藝

桑干河峽谷的崖壁，記錄了熔巖在古桑干河道中流動的壯觀景象 桑干河東段的玄武巖峽谷，也被稱為烏龍峽。谷寬百余米，深20余米，東西蜿蜒10公里。峽谷的形貌與玄武巖堆積的厚度直接相關——玄武巖厚的地方，河直谷窄，崖岸陡峻；玄武巖堆積薄或沒有玄武巖覆蓋的地方，河流變得彎曲，河谷也變得寬緩。這段峽谷的形成過程如下：古桑干河的南北兩岸都有火山分布，火山噴發后，熔巖會流向地勢低洼處，向河道內匯聚，填充入河道；而在河道被熔巖填堵后，河流自然會另尋出路，重新改道、下切玄武巖形成新的河道。在大同火山多期次的活動中，桑干河也隨之在發育過程中不斷改道、下切不同時期填充河道的玄武巖，最終形成了今天我們看到的這段玄武巖峽谷。

樟村享受著天造地設的山河的拱衛 圖中是藏曲河谷?？此茰厝崂w細的藏曲切穿了重重大山，向西南方向迤邐流淌，先是匯入娘河，之后繼續向西南流去，匯入斗嘎爾河。遠處河谷底部就是樟村。它看似坐落在平緩的河谷中，但如果繼續把視角向高處拉升，就會發現它實際上是處于重重大山的包裹之中，四周圍繞著四座大山和三條溪流——樟村就這樣享受著天造地設的山河的拱衛。這里還遺留著幾千萬年以來喜馬拉雅造山運動的痕跡，使樟村成為一個絕佳的地理教室。攝影／裴黎光

巴克特里亞王朝（大夏），狄奧多托斯一世，公元前256—前248年，1斯達特金幣（8.3克），艾哈農造幣廠打制。正面國王扎束發帶面右頭像，背面宙斯一手持霹靂一手拿神盾左行像，兩側希臘文“安條克國王”。雖然此時狄奧多托斯一世已經獨立，但仍以塞琉古王朝為宗主國，所以錢幣上有安條克的名字。攝影／耿藝

中昆侖北羌塘和自然保護區的位置關系

吐魯番沙虎常與沙蜥等爬行動物比鄰而居，但與沙蜥三角形的洞口相比，沙虎的洞口更圓，也更大，直徑與一元硬幣相仿。沙虎生性警惕，夜晚外出前通常會先探出頭來觀察一番，以判斷四周是否安全（攝影／徐峰）。

西遼河流域 代表性考古學文化遺址

“翻第一座山時想起了母親，翻第二座山時想起了父親……” 圖為（中）汝村的村民們牽著馬、運著貨物從碉房前走過。就在幾年前，進出汝村還全靠騎馬，現在雖然有了可以通車的道路，但路途仍然艱難險阻。即便如此，路上卻不時能聽見歌聲。這里的村民們趕路時習慣邊走邊唱，悠揚的歌聲回蕩在天地間。人們常唱的藏語歌曲中，有一首名叫《思念》：翻第一座山時想起了母親，翻第二座山時想起了父親，翻第三座山時想起了朋友，翻第四座山時想起了故鄉……

西域地區(局部)7世紀前后地圖

中昆侖北羌塘無人區自然環境的基本特點及不利于人類生存的限制因素 中昆侖北羌塘自然區地處青藏高原的北部，由于地勢高亢，平均海拔在4500米以上，這里屬高原亞寒帶大陸性干旱氣候，氣候以寒、旱為主要特點，全年約有350多天會出現氣溫在零攝氏度以下的低溫情況，即使在最暖月7月，平均氣溫也多在0—5攝氏度，大雪、冰雹等災害性天氣時常發生，大部分地區年平均降水量在200—400毫米之間；加上這一地區高原多年凍土廣泛分布，冰水融蝕洼地、凍脹丘等冰緣地貌普遍，土壤發育貧瘠，不利于植物的生長，因而這一區域植被稀疏、低矮，植被類型以荒漠和荒漠草原為主。上述這些自然環境條件使得這一區域不利于人類長期生存，然而在另一方面，卻使其成為野生動物生存的天然家園。

作者和同事還曾拍到過極為罕見的一幕：一只吐魯番沙虎的口中居然含著沙蜥（本圖 攝影／徐峰），從還露在外面的尾部和部分后肢來看，這應該是吐魯番盆地最常見的葉城沙蜥（下圖?攝影／徐峰）。他們推測，這只沙虎可能是趁沙蜥夜晚在洞穴中休眠時偷襲得手的。

正是牛河梁遺址的發現，才推動了“中華文明探源工程”的啟動 近期西遼河流域另一項重大考古發現，是牛河梁遺址第一地點的考古進展。圖即為牛河梁遺址第一地點航拍圖。

康北村是貢當鄉小環線上最容易到達的村莊 山坡上舊屋遺址的對面是被積雪覆蓋的康北村梯田?？当贝迨秦暜斷l小環線上最容易到達的村莊。它毗鄰的道路屬于出入貢當鄉的南線公路的一部分，峽谷寬闊，山勢舒緩，全程都鋪設了柏油。從貢當鄉出發，經康北村直到樟村，全程都是這種路況，與貢當鄉小環線上險峻的薩拉山公路、波羅拉山公路不可同日而語。攝影／裴黎光

圖為虞弘墓出土的隋代抱豎箜篌樂俑，他手抱箜篌，神情安靜，似乎在等待著演奏的開始。作為絲路上極擅經商的民族，粟特人因為自身沒有建立起強大的國家，政治和經濟實力都不夠，所以并沒有發行金幣、銀幣，只發行了銅幣。本頁的錢幣，是粟特人發行的圖案、造型較為奇特的幾種銅幣。

中國村落分布圖

西遼河流域的考古發現帶來的影響頗為深遠，而且在不斷刷新人們對中華文明的認識 在內蒙古赤峰市翁牛特旗海拉蘇鎮境內，西遼河的支流西拉木倫河肆意流淌。在陽光的映照下，河面仿佛被鍍上了一層閃亮的金色。西遼河流域的考古成果給中國帶來的影響極為深遠：不但以確鑿的考古證據證實了中華五千年文明史，而且以西遼河流域為試點的文明探源研究，從整體上提升了中華文明研究的理論水平。經過考古界的蘇秉琦、嚴文明、張忠培、郭大順、王巍、劉國祥等一大批學者四十余年的接續探索，被黃土掩蓋了數千年的西遼河文明逐漸清晰地呈現在世人面前。盡管西遼河流域的考古工作已持續百年，但目前仍然不斷有新發現新材料面世。這些新成果在深化既有研究的同時，也在不斷刷新人們對中華文明的認識。

牛心孕璞，古代右玉十景之一，牛心山也是一座火山殘頸錐 牛心山，海拔1604米，相對高差約200米。因遠遠望去形似一顆巨大的牛心，故得名。因山上產黑石，形狀規整，質地堅硬，光滑如璞玉，故有“牛心孕璞”之稱。浪漫的“牛心孕璞”是如何形成的？我們可以從科學的角度做出解讀。

圖是汝村村民前往中尼邊境的35號界碑處，與尼泊爾村民進行交易。吉隆縣地處中尼邊境的中段，自古以來，雙方邊民就有以食鹽、羊毛與糧食、布匹等互相交換的傳統。中尼邊境34號至39號界碑均在貢當鄉境內，35號界碑位于汝村身后的拉青拉山上，在海拔5000米處的拉青拉山埡口，埡口的另一邊就是尼泊爾，再向山下走10公里就是尼泊爾的桑朵村。

中國主要交通路網

從這只吐魯番沙虎的近照中，我們不難發現它最醒目的特征是頭部碩大的眼睛，這是為了適應在夜間視物演化而來的，我國的其他兩種沙虎也同樣有這樣的“卡姿蘭大眼睛”。沙虎的瞳孔直立，眼球上有獨特的紋路，為了在干燥的沙漠中保持眼球濕潤，它們經常伸出舌頭舔舐眼球。由于沙虎的眼球大而外凸，頗似蛙眼，因此被爬寵愛好者稱為“蛙眼守宮”。吐魯番沙虎的頭部、背部和體側鱗片上有斑斕的紋路，其他兩種沙虎的體表也有美麗的花紋。攝影／徐峰

烏力吉木倫河流經地區，是紅山文化和富河文化的發祥地 流經內蒙古通遼市扎魯特旗烏力吉木仁蘇木的烏力吉木倫河，是西遼河流域新開河的支流。烏力吉木倫河流經地區，是紅山文化和富河文化的發祥地，也是東胡、鮮卑、契丹、蒙古和女真等不同民族的棲息地。遼金時期，該區域還是重要的政治、經濟、文化中心。在過去相當長的一段時期內，西遼河流域被視為北方相對落后的文化區，但是近幾十年的考古發現逐漸改變了人們固有的認知：距今約8000至3000年前，這里曾有過繁榮的史前文化和文明，也曾出現過文化發展的高峰期。這里曾是北方旱作農業的原生地，游牧經濟的發源地，也是中原農耕文化、東北漁獵文化、內蒙古高原游牧文化的交會帶。

每座火山殘頸錐上，都發育了上百萬根多邊形石柱 右玉火山頸群包括，牛心山、劉振撫山、團山、石云山、老梁山、孤山、雙乳山、雙山峽、小南山共9座火山殘頸錐。每座火山殘頸錐上，都發育了上百萬根的多邊形石柱。通過對比觀察，可大致總結出這些柱狀節理的分布規律：位于火山頸中部的，形狀更規則；而邊緣部分的，規則性較差。此外，柱狀節理的發育方向并不一致，有的豎直向上，有的則向某個方向傾斜，還有的呈螺旋狀。圖中的石云山，位于牛心堡鄉石塘村北。在山的西側，有柱狀節理自然出露。

亞歐大陸中部，是我們一般所說的廣義上的西域。因為地處古絲綢之路的核心地段，所以歷史上西域諸國既是絲路貿易的參與者，也是不同文明的傳播者。在我國山西太原發現的虞弘墓曾轟動世界。墓主人虞弘是一名來自中亞的祆教徒，被認為是粟特人（也有學者持不同看法）。作為一名旅居中國的外國人，他死后依然堅守本民族宗教信仰，死后葬在精美的漢白玉石槨內，石槨四壁雕繪的是其人生最光彩的各個瞬間。

青藏高原地表氧含量分布

西遼河流域的考古發現，把中華文明史提前了1000年 蜿蜒流淌的西遼河，猶如游動在內蒙古東部與遼西地區的一條巨龍。西遼河是遼河正源，干流全長403公里，自然流域面積13.6萬平方公里?？脊艑W意義上的西遼河流域，除了自然流域之外，還包括了臨近的大凌河流域的部分地區。西遼河流域曾孕育了我國北方極為重要的考古學文化——紅山文化。去年“中華文明探源工程”最新發布的成果表明，以牛河梁遺址為代表的西遼河流域文明，是中華文明起源階段的重要代表。我國現代考古學泰斗蘇秉琦先生認為，西遼河流域牛河梁遺址的考古發現，說明我國早在5000年前，就已經產生了植基于公社、又凌駕于公社之上的高一級的社會組織形式。這一發現把中華文明史提前了1000年。

圖為馬蹄山，它的名字直接點出了它的特點，一座形態完美的馬蹄形火山。

本圖及上圖兩枚錢幣，貴霜王朝，迦膩色伽一世，4德拉克馬佛陀銅幣一對。正面是國王戴尖頂冠站像，外圈貴霜文“貴霜王迦膩色伽”。這兩圖是不同的背面。該圖是彌勒坐像，外圈貴霜文“彌勒佛陀”。

自近代以來， 越來越多的人開始走進這片荒原…… 羌塘在藏語中意為“北方的高地”，通常也被稱為藏北高原，位于昆侖山脈以南，岡底斯山以北，喜馬拉雅和喀喇昆侖以東，可可西里山與唐古拉山以西，是一塊由龐大山脈圍合起來的大高原。根據地理學家們對青藏高寒區的劃分，羌塘可分為中昆侖北羌塘高山高原荒漠、荒漠草原區和羌塘高原湖盆高寒草原區兩部分，即廣義上的北羌塘和南羌塘。 長期以來，這里的大片土地一直被視為“無人區”，因而也是無數戶外探險家心馳神往的絕境荒原。從19世紀70年代起，為了揭開這一地區的神秘面紗，越來越多的探險者、科學家開始走進這片荒原。穿越羌塘之路大體可分為東線、中線、西線和橫線，東線一般是從西藏雙湖至青海茫崖；中線大致從西藏尼瑪經木孜塔格峰至新疆且末；西線從西藏改則至新疆民豐，基本與現在216國道改則至民豐段重合；橫線也稱北北線，一般從界山達坂進入，沿昆侖山南麓向東至青藏線附近。圖表為自近代以來依靠自力深入或穿越羌塘的探險家、科學家……也有一些就此葬身于荒原的人。

圖是將山體的一隅進行了局部放大，即可看到層層疊疊、密密麻麻排列在一起的玄武巖石柱，撲面而來。這些玄武巖石柱，以不規則的四邊形、五邊形居多，六邊形較少，直徑多在20—30厘米左右。這是因為，雖然理想狀態下熔巖在收縮過程中，是以平面上的120°交角實現物理上最穩固的排列方式，故可形成六邊形石柱。但實際上，熔巖往往并非均質，而且在冷凝過程中也會受到各種因素影響。

中昆侖北羌塘，我國50個自然區中真正的無人區 中昆侖北羌塘高山高原荒漠、荒漠草原區位于青藏高寒區的北部，主要包括羌塘高原北部、昆侖山的中段和可可西里山地。區域主要由高山、寬谷和湖盆組成，高原面與湖盆之間相對高差不大，地勢起伏和緩。這里氣候嚴酷寒冷，降水稀少，屬于高原亞寒帶干旱氣候。由于自然條件惡劣，這里也成為我國50個自然區中真正的無人區，區域內僅分布有一個鄉鎮級行政中心——新疆巴音郭楞蒙古自治州若羌縣的祁曼塔格鄉。在行政區劃上，這一自然區北部的大部分區域屬于新疆和田地區的民豐縣和巴音郭楞蒙古自治州的且末縣、若羌縣，南部地區屬于西藏的那曲市和阿里地區，東南一隅屬青海省海西蒙古族藏族自治州和玉樹藏族自治州。

葉城沙蜥（攝影／徐峰）

火山“遇見”黃土高原，碰撞出獨一無二的景觀和科學價值 從景觀上看，孤峰兀立的火山與溝壑縱橫的黃土地，出人意料地“同框”，就誕生了一幅幅令人震撼的神奇畫面。在科研領域，這片火山群也具有非同一般的價值。僅就火山活動年代的測定而言，除了常用的測年方法，因熔巖流在接觸黃土時，會形成烘烤土、燒結陶土等，故還可通過熱釋光法來對其測年。圖中的火山為金山，在它的南部，幾條巨大的黃土沖溝深切大地，從山腳向著遠方不斷蜿蜒，讓人感慨自然的偉力；

磚雕和彩繪的結合，也是宋金墓葬的常見特色 汾河下游發現的宋金古墓，有很多都采用了磚雕加彩繪的方式裝飾。左頁的兩幅圖片就是在稷山縣城附近的原家莊發現的一個磚雕彩繪墓，墓室正面（北壁）上繪制了一幅“開芳宴”壁畫（本圖），孔雀、牡丹、鹿銜仙草同樣也是這個墓室的主要裝飾素材（下圖）?，F在這個墓葬被整體搬遷到了馬村的墓葬博物館。

圖為飛翔的小天鵝，覓食前后，小天鵝都會成群起飛，繞著泡子飛幾圈，飛行是它們每天的必修課。

羌塘荒野是人類生命的禁區，卻是野生動物生活的樂園 1876年，俄國探險家普爾熱瓦爾斯基曾在《蒙古、唐古特地區和藏北荒漠》一書中這樣寫道：“荒野中沒有任何正規公路，只有一些野生動物踩踏出的小徑，雜亂地伸向四面八方……”。近150年后，由于高寒缺氧、自然環境惡劣，藏北羌塘荒野中的大部分地區仍然是人類生命的禁區，因而成為野生動物生活的樂園。在這里，隨處可以與許多成群的大型野生動物相遇，或許野生動物才是這片土地真正的主人。在這片荒蕪、遼闊的高原上游走，碰見野生動物的概率比遇見人的概率要大得多。在中昆侖北羌塘自然區東部的庫木庫里沙漠上，野牦牛的足跡在雪后的沙漠上清晰明了，延伸至四面八方，仿佛重現了一百多年前普爾熱瓦爾斯基看到的景象。攝影／王漢冰

在火山西北坡被沖溝切割露出的截面上，還可以看到密布的潛蝕洞，洞口大的有一人多高?；鹕叫纬芍?，山體地勢較低，在潛水面附近夾雜在玄武巖中的火山碎屑，因質地較脆易風化，就被侵蝕形成了洞穴，之后山體持續抬升，就形成了洞口位于半山腰的潛蝕洞景觀。

馬村磚雕墓的細節處處精彩 馬村磚雕墓的每個墓室都采用了佛教的須彌座為臺基，須彌座的束腰一圈，以力士（本圖）、獅子（下圖）、牡丹、荷花、如意紋等圖案為裝飾。這些圖案很多都有著明顯的佛教色彩。有人認為這些元素的使用，包括4號墓出現的龍頭，都有越禮之嫌，但從審美角度講，這些元素在這里都得到了和諧完美的統一。

中溫帶半干旱大陸性季風氣候塑造了克什克騰旗。順著綿延起伏的草原看去（細細看來其實有些沙化），不遠處河流邊水分充足的地方漸漸變為森林。城鎮則建在最平坦的地方，遠處的山巒上依然覆蓋著積雪。春季，諸多鳥兒遷徙于此，克什克騰旗開始煥發勃勃生機。

車爾臣河，將河流兩岸分割成了全然不同的兩個世界 車爾臣河發源于昆侖山脈木孜塔格峰的西北坡，河流全長超過800公里，年徑流量約為5.85億立方米，流經新疆巴音郭楞蒙古自治州的且末、若羌兩縣，最終注入臺特瑪湖，是塔里木盆地東南部地區水量最大的一條河流。由于地處干旱地區，河流主要依靠山地降水和高山冰雪融水補給，因而車爾臣河的年徑流量比較穩定，季節變化較大，主要集中于夏季，夏季徑流量占全年總徑流量的近一半。畫面中是車爾臣河沿著昆侖山和阿爾金山之間的大斷裂流出群山后，在山脈北麓的沖洪積平原上切割出的一道深深峽谷。奇妙的是，這條深谷將兩岸分割成了截然不同的兩個世界，一面是漫漫黃沙，一面是茫茫戈壁，莫非是車爾臣河阻止了沙漠的進一步移動？攝影／文興華

馬村磚雕墓的發現，還解決了一個舞臺戲劇的千古難題 古代雜劇文獻中頻頻出現“樂床”一詞，但今人從未見過實物，學者對此眾說紛紜：有人認為樂床是樂人安身休息的所在；也有人認為樂床是放置樂器的地方。馬村4號墓（本圖）和5號墓（下圖）雕刻的兩個舞臺戲劇表演場景，都出現了“樂床”——原來樂床是專供演奏者使用的一個小型高臺，是“臺上臺”，建在戲臺底幕前，可站可坐。這個千古之謎從此破解。

崗更諾爾湖畔，棲息著兩種罕見和蓑羽鶴等鳥類 的繁殖羽與非繁殖羽差異非常大，冬季的角看上去很不起眼，就是一只黑白相間的小水鳥，但它的繁殖羽卻十分艷麗，頭部有金色的羽毛簇，頸、胸部兩側為銹色。特別是頭部的這對金色羽毛簇，只有在角極度放松或興奮時才會完全打開。圖的角打開這對羽毛簇時，宛如擁有兩只紅眼的金角勇士，在水中一往無前。

阿牙克庫木湖，30年間水域面積增加了近70%，如今已成為新疆水域面積最大的湖 中昆侖北羌塘自然區的東部，是一片由阿爾金山和昆侖山包裹著的面積巨大的盆地——庫木庫里盆地。盆地內分布著多個高原湖泊，其中面積較大的3個湖泊分別是阿牙克庫木湖（海拔約3879米）、阿其克庫勒湖（海拔約4256米）和鯨魚湖（海拔約4715米），均為內陸咸水湖。根據中國科學院新疆生態與地理研究所的研究表明，從1990年到2020年，庫木庫里盆地中的湖泊面積呈現出明顯增加的趨勢。其中，阿牙克庫木湖是面積增長最快的一個，在過去30年間其水域面積增加了68.53%，2021年底已達1127.72平方公里，超過水域面積多年平均在1064平方公里的博斯騰湖，成為新疆境內水域面積最大的湖泊。圖中的湖泊即為阿牙克庫木湖，湖水碧藍，如一塊巨大的藍寶石橫臥在祁曼塔格山腳下。湖岸邊兀立著嶙峋陡峭的山崖，一條簡易砂石路穿行其中。攝影／文興華

西遼河流域的紅山文化，因赤峰市的紅山而得名 位于內蒙古赤峰市紅山區東北角的紅山，在蒙古語中被稱為“烏蘭哈達”（意為紅色山峰），紅山文化就是因為此山而得名。下圖近景中紅色的山峰，就是紅山。山下流淌的河流——英金河，是西遼河正源老哈河的主要支流之一?？脊艑W意義上的西遼河流域，范圍大致涉及內蒙古赤峰市和通遼市、遼寧西部、河北東北部等。從整體看，該區域北、西、南三面環山，被大興安嶺與燕山山脈構成的C字形山地、丘陵所環繞，其東部敞開，銜接上了松遼平原。因此西遼河流域是一個相對獨立的自然生態區，是史前人類生存的一塊沃土。

大同火山群，位于山西省大同市東部。在面積約130平方公里的范圍內，分布著30余座火山。從形態上看，有錐形、馬蹄形、盾形以及罕見的山麓半錐火山；按組成物質來分，有火山灰渣堆成的渣錐，有火山熔巖形成的熔巖錐，也有熔巖和灰渣混合構成的混合錐。除了火山錐，在這里還擁有多樣的熔巖景觀，包括玄武巖峽谷、熔巖舌、熔巖壟、熔巖被等。攝影／柴潤

一座氣勢恢弘的地下博物館 歷經100多年、六七代人營建起來的這個墓葬群，精美奢華，氣度不凡。左側五幅圖片從上到下依次是：1號墓正面（北壁），2號墓正面，4號墓正面（這個抱廈的廈脊上還出現了五個龍頭），5號墓正面，發現《碑記》的7號墓正面；上圖為3號墓南壁，右圖為8號墓南壁（插圖／吳筱蘭)。

嘴似“大勺”的白琵鷺和集群飛行的小天鵝 以魚類、水生昆蟲等生物為食的白琵鷺把喙進化成了獨特的“大勺”狀，命名者認為它的喙酷似樂器琵琶，故得名白琵鷺。圖中，五只白琵鷺飛到崗更諾爾湖中央的濕地，準備捕食濕地中的魚類?？耸部蓑v旗達來諾日鎮周邊的小泡子，是小天鵝遷徙途中休息和補充能量的重要驛站，泡子里豐富的水生植物為小天鵝提供了充足的食物來源。

烏茲別克斯坦布哈拉的雅克城堡，建于公元前1世紀，曾是布哈拉統治者及其親屬的城堡和居所，也是布哈拉中世紀文明的象征。

圖是守護著這座磚雕墓31年的王全民。他1984年被分配到稷山馬村，開始籌建金墓博物館，一待就是31年。馬村宋金墓出土了很多焦炭，這是我國最早開始煉焦的珍貴實物，但很可惜這些焦炭都散失了。所幸王全民將后來發現的另一座古墓中的幾十斤焦炭保存了下來，我們為他拍攝了這張工作照（攝影／裴黎光）。

這對蓑羽鶴在泛著新綠的草叢中休息，它們眼后延伸出的獨特的白色長羽此時如同披肩般垂下，非常顯眼，眼后的這簇羽毛也是蓑羽鶴名字的由來。

中亞抓飯中心位于烏茲別克斯坦首都塔什干，被譽為“中亞第一”抓飯中心。抓飯是烏茲別克斯坦的傳統美食，其主料為大米、胡蘿卜、羊肉。西域幾乎不產大米，所食大米很多是通過絲綢之路從中國販運過去的。同樣，通過絲綢之路，小麥等作物也從西域傳到了中國。通過絲綢之路，依托粟特等眾多不同民族商人的長途貿易，西域豐富的物產開始進入中國，比如葡萄、石榴、核桃、汗血馬、苜蓿、菠菜、無花果、胡蘿卜等。當然，交流是雙方向的，在向中國輸入西方物品的同時，漢文化也被帶到了西方，比如說養蠶、絲織技術、青銅冶煉技術、茶葉、瓷器等，讓西方受益無窮。

木孜塔格峰位于中昆侖北羌塘自然區中心地帶，是新疆維吾爾自治區與西藏自治區之間的界峰，也是昆侖山中段的最高峰?！澳咀嗡瘛睘榫S吾爾語漢譯，意為“冰山”，雪峰周圍現代冰川極為發育。據統計，木孜塔格峰及周邊共發育有大小冰川245條，總面積達668平方公里。巨大的冰川固體水庫為河流提供了充沛的水源，新疆境內的車爾臣河便發源于木孜塔格峰的西北坡。這一區域海拔較高，氣候寒冷干旱，惡劣的自然條件加上方圓數百公里內交通閉塞，使得一直以來很少有人能夠真正接近這座山峰。畫面中海拔6973米的木孜塔格峰（左）與海拔6925米的木孜塔格西峰（右）并肩而立，猶如兩根擎天玉柱聳立在羌塘高原上，一群悠閑的藏羚羊出現在雪山腳下的山坡上，為羌塘無人區的冷峻與荒蕪注入了些許生機。攝影／文興華

圖是白尾鷂和喜鵲的戰爭，作為“鷂”家族的一員，白尾鷂的絕招不止有“鷂子翻身”一種。急中生智的白尾鷂抓起不遠處一塊不大不小干透了的羊糞蛋，砸向了追趕它的喜鵲。羊糞蛋并沒有砸中喜鵲，只是嚇跑了對方。

巴毛窮宗火山，隱匿在羌塘無人區中的一處新生代火山遺址 在羌塘無人區的核心區，隱藏著一處新生代火山遺跡——巴毛窮宗火山。1976年，中國科學院青藏高原綜合科學考察隊在對羌塘地區進行野外考察時，首次對巴毛窮宗及附近地區的新生代火山巖進行了深入細致的考察。研究表明，巴毛窮宗火山遺址為一處早已沉寂的死火山遺址。雖然已經停止噴發數百萬年了，但這里仍保持著一些典型的火山錐地貌形態。在火山遺址附近，還保留有階梯狀平頂方山、熔巖臺地等多種火山熔巖地貌。此外，還有大量的火山凝灰巖散布其間。圖為巴毛窮宗火山中一處典型的火山錐地貌遺址，火山錐形態保留完好，錐體高出地面近200米，錐頂中央有一直徑約為300米的漏斗狀火山口，在火山錐的南側有一缺口，火山熔巖曾由此外溢。攝影／李漢卿

就在我們拍攝的時候，還在其中一個墓室看到一條金色的蛇。

月光下，達烏里寒鴉和紅腳隼的電線爭奪戰 入夜，月光的照耀下，上百只紅腳隼來到電線上歇腳，不遠處草原上集群覓食的上千只達烏里寒鴉立刻飛來驅趕它們。十幾分鐘后，電線上的鳥類便來了一場大換血，由密密麻麻的紅腳隼全部換成了達烏里寒鴉。

在古絲綢之路上，波斯薩珊銀幣、貴霜金幣等都曾是硬通貨 本跨頁圖中，銀幣是西域絲路上流通最廣的波斯薩珊銀幣，金幣為貴霜、阿拉伯金幣。波斯薩珊王朝從第一代國王開始，鑄幣風格開始改變以往安息錢幣之風，采用一面君主肖像，另一面拜火壇祭祀的鑄幣樣式。這種打制的薩珊式銀幣正面圖案為國王頭像，王像旁側環繞一圈巴列維文銘文，背面多為波斯國教火祆教祭壇和左右祭司，周圈亦有銘文?！端鍟芬浴拔摹弊鳛樗_珊波斯銀幣的貨幣單位，現出土的吐魯番文書和敦煌文書中，銀錢的計價單位也幾乎都是“文”。此外，受薩珊王朝影響，嚈噠、西突厥、阿拉伯、中亞赤鄂衍那乃至印度查拉健王朝、巴拉馬拉王朝的錢幣，都是以薩珊銀幣為原型，銀幣形制和風格都是薩珊式的。

在庫木庫里沙漠，欣賞高原上沙湖相依的壯美畫卷 庫木庫里沙漠位于中昆侖北羌塘自然區的東部，分布在由阿爾金山、祁曼塔格山與昆侖山主脊線圍合而成的庫木庫里盆地之中，湖盆中豐富的河湖相沉積物、沖積—洪積物和基巖風化物等是沙漠形成的主要物質來源。庫木庫里沙漠總面積2357.29平方公里，海拔3900—4960米，是我國海拔最高的沙漠，沙丘形態多為新月形沙丘、復合型鏈狀沙丘和金字塔形沙丘等。與其他地區的沙漠相比，庫木庫里沙漠的獨特之處在于，這里的沙漠基本圍繞著兩個淡水湖泊——小沙子湖和沙子湖，呈西北至東南向展布，形成了湖泊與沙漠相依相融的景象。畫面中庫木庫里沙漠沙水相依，與遠處的昆侖雪山共同構成了一幅壯美、秀麗的天然畫卷。攝影／文興華

在克旗，可見“鴻雁于飛，肅肅其羽”的場景 春季，在克什克騰旗的湖泊、水塘、河流、沼澤附近有一定的概率能見到遷徙路過的成群鴻雁，它們獨特的二色頭部和頸部極具辨識度?！叭怂魄秫檨碛行?，事如春夢了無痕”，“寄聲欲問塞南事，只有年年鴻雁飛”，鴻雁自古以來就被當作傳信的象征，捎來人們期盼的異鄉消息。

中國古籍中所說的不花剌、《新唐書》中的戊地國、唐代昭武九姓中的畢國、安國，都是指布哈拉。作為古絲綢之路重鎮之一的布哈拉，曾在東西方貿易、文化交往中發揮了重要的橋梁作用，至今保留著許多當時的集市貿易。圖為布哈拉一個古老的集貿市場，從14世紀到現在一直還在使用（攝影／劉輝）。

隨著人類活動的增加，荒野也正慢慢走向消失 北羌塘高原是我國面積最大的無人區，這里擁有我國面積最大、保留最完整的野生動物棲息地，是野生動物生存的天堂。在這里，大型有蹄類野生動物規模龐大、數量壯觀，完全可以與北美的黃石國家公園和非洲的塞倫蓋蒂大草原相媲美。為了在最大程度上保護這些野生動物，國家在這里設立了大面積的自然保護區，如中昆侖自然保護區、阿爾金山國家級自然保護區、羌塘國家級自然保護區等。然而近幾十年來，隨著畜牧業的增長，羌塘南部的牧民不斷向北搬遷，逐漸占據了北緯34°以南的牧場，人口、牲畜和圍欄的增加，導致人與野生動物之間的沖突不斷加劇，野生動物的生存空間正逐漸被蠶食，無人區的面積也在被慢慢壓縮，荒野也正一步步地走向消失。若干年后，畫面中這樣的景象是否只會存在于圖片或者視頻之中？圖為雪后庫木庫里沙漠中成群的野牦牛（攝影／王漢冰）

在大同以西的朔州市右玉縣，還分布著一片火山頸群 地殼內部的巖漿在壓力作用下沖出地表的過程，稱為火山活動，火山活動會造就多樣的火山地貌景觀?；鹕藉F是最典型也是最引人注目的，按形狀、噴發方式、物質組成等不同方式，可分為多種類型。巖漿噴出地表的通道，被稱為火山頸?；鹕交顒油Ｖ箷r，那些尚未噴出的巖漿，便在通道內冷凝收縮成柱狀的巖體。經過長期風化侵蝕，火山地表噴出物可能被全部蝕去，只余火山頸的巖體還能兀立在地面上?；鹕筋i繼續侵蝕，則會形成火山殘頸錐。此外，熔巖流覆蓋在地表上，可能形成熔巖平原；熔巖平原可能被抬升形成熔巖高原；熔巖高原又會被侵蝕切割，變成熔巖方山、熔巖梁、峁等。

獅子

上圖背景中的樹是白杄，白杄別名沙地云杉，為中國特有樹種，能在沙地中生長，被稱為“阻沙英雄”。每年，幾十乃至上百只大鴇來到克什克騰旗的沙地云杉林中繁殖。大鴇渾圓的體型和大長腿讓它看上去酷似鴕鳥，因而有“歐亞大陸的鴕鳥”之稱。只是鴕鳥的飛行能力早已退化，而大鴇的飛行能力卻非常強大。

阿魯錯，隨著216國道的開通，野生動物的生存空間遭到進一步壓縮 青藏高原分布著世界上海拔最高的湖泊群及我國密度最高的大型湖泊群和湖泊帶，也是我國最主要的湖泊分布區之一，包括西藏羌塘湖泊群、藏東湖泊群、藏南湖泊群、阿里湖泊群和青海湖泊群。根據第二次全國濕地資源調查數據，青藏高原湖泊面積達4.5萬平方公里，超過中國湖泊總面積的一半，其中，面積大于1平方公里的湖泊有1081個。圖為位于羌塘湖群中的阿魯錯，湖面海拔約4940米，面積約103平方公里，整體呈南北向的條狀分布，湖水由西北端注入美馬錯。受雪山融水的補給，湖水的礦化度相對較低。由于湖濱地帶地勢平坦，水草豐茂，這里也成為野牦牛、藏野驢、藏羚羊等野生動物的重要采食地。2023年，西藏改則至新疆民豐段（新藏二線）的216國道貫通，這段國道從阿魯錯和美馬錯的東岸經過。未來，隨著人類活動的逐漸增多，原本生活在這里的野生動物的生存空間勢必遭到進一步壓縮。攝影／李國平

圖中展翅的鳥類是草原雕，草原上起風的時候，草原雕的飛行姿態會有些不同，它會原地展翅、蹬腿，乘著風起飛，這樣能節省不少體力。草原雕會花費大量時間在空中尋找獵物，但它們能充分利用氣流，所以飛行時能量消耗很小。

右玉火山頸群分布示意圖

山西省朔州市右玉縣就有一片蝕余的熔巖高原，在其上還有一片火山頸群。圖為大同火山群、右玉火山頸群分布示意圖

春季，白枕鶴父母帶領去年出生的兩只亞成鶴回到了崗更諾爾湖。白枕鶴又有紅面鶴、白頂鶴的別名，后面這兩只跟隨父母飛行的亞成鶴從體型上看雖與成鳥一致，但它們上體的羽色還待長成，特別是黃色的頭部，差異非常明顯。

片治肯特是粟特人聚居的重要城市，也是古絲綢之路上的重要驛站 深秋10月的斜陽照射在片治肯特（也譯為彭治肯特）古城遺址，給這片孤立凸起、只剩殘垣斷壁的夯土廢墟鍍上了一層金黃色的光澤。古城下方是塔吉克斯坦新建的現代化城市——片治肯特新城。緊靠城市北側的，是在寬闊河谷里呈辮狀水系蜿蜒流淌的澤拉夫尚河——這條位于阿姆河和錫爾河之間的河流（最終匯入阿姆河），被譽為粟特人的母親河。片治肯特是歷史上粟特人居住的一座重要城市，也是古絲綢之路上的一座重要驛站。

秋林火山，舉世罕見的山麓半錐火山 秋林火山位于陽高縣友宰鎮秋林村南部，是由層狀的火山碎屑與熔巖構成的混合錐。這座火山最獨特之處在于，它是熔巖沿六棱山斷裂噴出，火山碎屑與熔巖流順山坡向下流動，最終形成的“掛”在山坡上的半錐狀火山。錐體頂部出露約20米的火山渣，表面呈爐渣狀，中間呈蜂窩狀，有灰紅、灰紫、灰藍三種顏色。下部出露灰黑色玄武巖，巖體致密，無氣孔發育。在火山錐的上部，熔巖大量噴發時，還曾形成了一座距溝底270米以上的熔巖壩，截流了六棱山的山洪，形成堰塞湖。后玄武巖壩難以承載強大的水壓，造成垮塌，山洪長期沿缺口泄洪，水流下切，形成沖溝，山麓半錐也被沖溝切割。

貴霜錢幣： 國王與眾神齊聚一堂，相得益彰 貴霜帝國（30—375年）在迦膩色伽一世和繼承者統治之下達至鼎盛，被認為是當時亞歐四大強國。憑借地處亞歐大陸中央的地理優勢，貴霜帝國控制了西方羅馬帝國與東方東漢王朝之間的經濟貿易。貴霜錢幣是古絲綢之路具有重要歷史價值的一種錢幣，它采用希臘打壓法制造，質地有金、銅等材質，佛教、婆羅門教、祆教等不同宗教的偶像人物圖案都被印制在錢幣上。圖為本文作者之一的王濤，他親赴西域各國，收藏有不少貴霜和波斯錢幣。攝影／耿藝

圓滾滾的斑翅山鶉和“大長腿”的大鴇相映成趣 圖中的斑翅山鶉是克什克騰旗最常見的雉類，它們身形滾圓，個頭很矮，緊貼著地面覓食時很難被發現。春季和冬季它們會集群活動，雄鳥的腹部具有醒目的大塊黑色馬蹄形斑，有經驗的觀鳥人一眼便能辨認出雌雄來。

本圖片是馬村5號墓的正面內景。在整個墓葬群中，5號墓的磚雕是比較奢華精美的，細節也頗多點睛之處，比如北壁“大門”兩側的兩組獅子，披肩卷發，耷拉著長長的耳朵，擠眉弄眼，表情煞是可愛，這種形象在同時代的獅子雕刻中非常罕見。整個墓室不施彩繪，僅是素磚雕刻抱廈、斗拱、立柱、勾欄……就已經氣勢非凡，令人震撼。

圖為本文作者之一的王冉在考察塔吉克斯坦片治肯特古城。

西遼河北源西拉木倫河的支流少冷河，在內蒙古赤峰市翁牛特旗的科爾沁沙地蜿蜒東流，給這片干涸的土地帶來了珍貴的水源。少冷河所在的西遼河流域，位于內蒙古高原、華北平原與東北平原等三大生態區域的銜接部位，是暖溫帶濕潤氣候向中溫帶干早氣候的過渡區，由此導致了該地區自然環境的過渡性、敏感性和脆弱性。這里的沙質土壤容易被開墾，所以在史前時代，人類也容易在這里找到立足之地。但是因為這里的氣候植被和土壤狀況經常發生波動，所以隨著人類對當地環境的影響和破壞，再加上氣候變遷，環境也會反過來對人類社會的進程產生重大影響?？茽柷呱车氐臄U張，與紅山文化時期人類在當地的農業、畜牧業活動日趨頻繁緊密相關。

圖為5號墓門的外景。在墓門上方，也有一個“啟門圖”，不過細看就會發現，這里負責啟門的是個男人，而墓室內的啟門者目前所見到的都是女性。有一種說法認為，這代表了古代“男主外、女主內”的傳統思想。

爬上來之后，他們身上沾滿了泥土（?攝影／段慧剛）。馬村磚雕墓不僅墓室內部雕刻繁復奢華，外面的墓門雕刻也十分講究。

稷山馬村磚雕墓葬群，總共探測到14座墓葬，目前發掘了9座，對外開放游覽的有6座。其中的6、7、9號三座已發掘的墓室暫未對外開放，僅供相關研究者進入。經過溝通，我們的文字作者裴黎光和攝影師王寧探訪了其中的7號墓室，這座墓室中發現了《段楫預修墓碑記》，是整個墓葬群斷代的有力證據。墓道陡而狹窄，攝影師舉步維艱（攝影／裴黎光）。

看戲已然是宋金時期豪族生活的日常 長期以來學界都認為中國的舞臺戲曲誕生于元代，但是馬村磚雕墓的發掘，將這個時間提前了約200年。這里的各個墓室不僅刻有各式各樣的舞臺戲曲表演場景，還有墓主人看戲的情景。2號墓就雕刻了夫妻二人邊宴飲邊看戲的場面，男女主人對坐，童男童女陪侍左右，這種宴飲古人稱為“開芳宴”；

貴霜帝國對佛教的傳播起了重要作用，現在能見到的最早佛像就出現在貴霜錢幣上。貴霜帝國的建立，打開了南亞與中亞之間的屏障，為佛教東傳中國創造了有利條件。貴霜帝國國王如丘就卻、迦膩色伽一世等，都是佛教傳播的積極推動者。在迦膩色伽一世時期，傳說在迦濕彌羅（即克什米爾）舉行過佛典的第四次結集。據記載，大約公元前1世紀中葉，已有迦濕彌羅的高僧來傳播佛法。佛教最早傳入中國中原地區，就是在西漢末年。攝影／耿藝 圖為釋迦牟尼站像，外圈貴霜文“釋迦牟尼佛陀”。

因此考古隊員將其套箱提取，送到實驗室進行3D復原（供圖／中國社會科學院考古研究所實驗室考古課題組）。在龍形蚌飾出土前，西遼河流域已出土不少龍的形象，形態多以卷曲、團身為主，這次的龍形蚌飾不僅年代更早，而且形態舒展，尾部上揚，呈現的是飛龍的姿態。這是目前紅山文化發現的唯一一件身體舒展的龍，可以說進一步豐富了我國新石器時代的龍形象。

精彩絕倫的馬村1號墓室 馬村1號墓室的磚雕，從整體布局到細節處理都堪稱完美。根據墓葬位置推算，1號墓主人應該是7號墓段楫的曾祖或高祖，入葬時間應該在北宋神宗至哲宗年間（1068—1100年），墓葬各部分層次豐富，比例處理恰當，正面（北壁）的墓門（如圖）和南壁的抱廈（舞亭）上部施以朱砂（下圖），沉穩中不失精妙，素雅中顯出靈動。

南壁的抱廈（舞亭）上部施以朱砂

七河地區所鑄藕芯錢，此類錢幣因形似蓮藕斷面，故而得名“藕芯錢”，俗稱砝碼錢，較為罕見。攝影／?？擞?/p>

石國，塔爾納夫齊王幣，公元7—8世紀，獅子站像圖案，重量2.13克，直徑19毫米。攝影／?？擞?/p>

2023年8月，該遺址出土了一件由蚌殼制作的奇特的龍。這件在地下沉睡了6300余年的龍形蚌飾，主體長度僅約20厘米。出土時，因為蚌殼中的有機質已經腐爛，其下頜、腿部、尾部等部分的組合關系無法確認（供圖／胡春柏）。

雕刻于南壁上的散曲表演和“青梅竹馬”兒童游戲。

馬村磚雕墓的每個細節都值得品咂 每個墓室的四周都合理地布置了各種題材的浮雕，內容涉及孝悌文化、戲曲表演、民間游藝、日常宴飲等。本圖及下面的幾幅圖片都來自1號墓，本圖是“趙孝舍己救弟”

圖是“蔡順拾葚奉親”

是誰為阿牙克庫木湖“繡”上一圈美麗的花邊？ 阿牙克庫木湖維吾爾語意為“下面的沙湖”，位于新疆巴音郭楞蒙古自治州若羌縣東南部祁曼塔格鄉境內，是庫木庫里盆地三大湖中海拔最低、面積最大的湖泊。這里屬于大陸性干旱氣候，氣候干燥，降水稀少，日照強，蒸發量大。湖水主要依賴發源于昆侖山的幾條小河和無數間歇河補給，主要入湖河流有依協克帕提河、皮提勒克河和色斯克亞河等。這些河流或溪流從周圍群山中流出時，會攜帶大量的泥沙、巖石碎屑等物質。這些物質在河流注入湖泊的河口處，由于水流速度減緩而在湖岸沉積下來。隨著湖泊水體的流動和波浪作用不斷侵蝕湖岸，將侵蝕下來的碎屑物質搬運到湖岸周圍并逐漸沉積，就會形成圍繞湖泊的一圈泥沙質堤壩。這道堤壩時而平滑順直，時而曲折蜿蜒，仿佛自然巧手為阿牙克庫木湖的湖岸“繡”上了一道美麗的花邊。攝影／尚鵬

圖為葛邏祿可汗阿爾斯蘭雙徽記幣，8世紀下半葉鑄造于中亞楚河河谷，是目前發現的唯一被確定為葛邏祿可汗所鑄的錢幣，極為罕見。

西遼河流域最新的重大考古發現，出現在內蒙古赤峰市的彩陶坡遺址（供圖／胡春柏）。

通過一幅“劇照”，了解最早的舞臺戲劇 本跨頁圖拍攝的是馬村2號墓的南壁，中間雕刻了一個正雜劇的演出場景。據專家研究，這四個角色從左至右依次是：副凈、裝孤、副末、末泥。副凈左手挑著一個燈籠或彩球，喜眉笑眼地將其垂于舞臺正中；末泥秉笏披袍，坐于舞臺右邊的椅子上，右手指著副凈，似為大官；副末右手執板置于右肩，左手也順著末泥的手勢指向左邊，面部卻聚精會神地注視著末泥；裝孤衣著與末泥同，但未執笏，站在副凈與副末之間，雙手也順著末泥的手勢指向右邊，屈膝傾身作態，表情生動，位置突出，似為主演。四個角色層次分明，構成了一幅生動有趣的“劇照”。這或許是我們能夠看到的中國最早的舞臺戲曲“劇照”，遺憾的是，我們已經無法考證這部戲劇的名字和內容。

5號墓

8號墓的場景更有趣，男主人和一妻一妾并排坐著看戲，有仆人侍立在側，仔細看妻和妾的表情，甚至能看出兩人眉目之間的不自然。

想在夜晚研究沙虎，先要在白天定位它的“家門” 吐魯番沙虎只生活在新疆的吐魯番盆地，是我國特有的一種沙虎。位于吐魯番市南郊的中國科學院吐魯番沙漠植物園是研究這種沙虎的理想場所，這里保存了完整而典型的干旱區植被群落，吸引了數量可觀的吐魯番沙虎，以及葉城沙蜥等干旱區的爬行動物來此定居。

汾河下游，發現了眾多宋金時期的磚雕墓葬 在晉南的運城—臨汾一帶，尤其是汾河下游的稷山、新絳、侯馬等地，發現了很多宋金時期的古墓葬。這些墓葬的出現，說明在遼夏宋金元的數百年亂世中，河東盆地，尤其是汾河谷地是難得的安穩，經濟和文化都得到了長足發展。本圖及下圖的兩幅圖片是在運城垣曲縣發現的一座金代墓葬，這個墓葬的特點是，在磚雕之上又覆蓋了一層泥灰，然后在泥灰之上施以彩繪。它的另一個特點是，在每一間的隔扇門上，都彩繪了一幅“婦人啟門圖”。

相較于角，圖中的赤頸在中國的分布更為狹窄。崗更諾爾湖豐富的水生植物吸引了赤頸前來繁殖，繁殖時紅色的頸部便是它們的標志，在陽光的照耀下甚至會反射出一些金屬光澤。7月便是雛鳥出巢的時節，最初雛鳥待在成鳥的背上覓食，幾天之后，雛鳥學會了游泳，便能跟在成鳥后面覓食。崗更諾爾湖旁的濕地上生活著許許多多的鳥類，蓑羽鶴也是其中之一。

圖為敦煌莫高窟第98窟，營建于五代，維摩詰的帷帳上繪有團窠對鳳圖案紋樣，是典型的波斯風格。攝影／孫志軍

黑石北湖火山群，黑色的熔巖與白色的雪峰形成鮮明對比 黑石北湖火山群位于西藏阿里地區改則縣北部、中昆侖北羌塘自然區的西緣，主要是由火山錐、熔巖方山、熔巖壟丘及熔巖平原組成的火山群遺跡，熔巖流分布面積達355平方公里。區內火山活動分3期噴發，早期噴發主要位于巖區的東面，平均厚度約25米，面積約112平方公里；第二期噴發位于巖區的南面，出露高度小于第一期，形成的熔巖臺地也早已被風化剝蝕成殘丘；第三期噴發分布于黑石北湖的南側，直接覆蓋于第二期之上，火山構造和熔巖流特征保存完好。圖為在黑石北湖南岸拍攝到的黑色的火山巖地貌，這些黢黑的石頭無疑是火山噴發和溢出的熔巖冷凝后留下的產物，黑石北湖的名字便由此而來。遠處高聳的山峰為瓊木孜塔格峰南側的無名峰，黑色的熔巖與白色的雪峰形成鮮明的對比。攝影／陳業偉

查海遺址堆塑龍

伊犁沙虎：對圖開沙漠情有獨鐘 伊犁沙虎主要生活在中亞區域，我國新疆的伊犁河谷是這種沙虎分布區的最東緣。伊犁河谷氣候濕潤，綠意盎然，但在伊犁哈薩克自治州霍城縣的西南方，卻有一片面積不大的沙漠，名為圖開沙漠（攝影／戚振林），這里是伊犁沙虎目前在我國已知的唯一分布區。

在不同季節，沙虎會調整自己的食譜，它們甚至還能捕食沙蜥 沙虎通常以夜行性昆蟲為食，主要包括鱗翅目的蛾類以及鞘翅目的甲蟲等。但它們在食性上其實比較靈活，不會拒絕一些“季節限定”的食物。刺山柑是一種適應在干旱環境中生長的蔓生灌木，枝條貼著地面匍匐伸展，在一片枯黃的沙漠中很顯眼。

想在夜晚追蹤和研究吐魯番沙虎并不容易，因此研究人員會在白天先定位它們的“家門”位置（攝影／秦茹），入夜后守候在附近等沙虎出來。

在夜晚研究和拍攝沙虎很不容易，需要耐心和運氣 沙虎對外界的氣候條件很敏感，或者說挑剔，當氣候不適宜，例如夜晚風太大導致地表溫度過低時，沙虎就會躲在地下不肯出來。外出活動時，沙虎擅長利用夜色和植被灌叢來隱蔽自己。因此在能見度有限的夜間，想要在沙海中發現它們很不容易。在研究和拍攝這類夜行性動物時，借助手電和勘察燈等人工照明手段是必不可少的，即便如此，也經常要承受長時間搜尋卻一無所獲的挫敗感。在吐魯番沙漠植物園，攝影師幸運地與一只吐魯番沙虎不期而遇，于是趕緊伏在沙地上（本圖?攝影／許?。?，為它拍攝了一幅清晰的“肖像照”（下圖）。

如果近距離觀察沙虎的前（本圖）后（下圖）腳掌，就不難發現它們腳趾邊緣的鱗片特化成了像梳齒一樣的結構，被稱為櫛緣，能夠增強沙虎在松軟沙地上的運動能力，便于捕食或躲避天敵。

火山溢流，形成了特殊的地表熔巖構造 熔巖錐是由巖漿沿裂隙、單一通道噴溢形成的低矮鼓包。位于陽高縣鰲石鄉龍堡村南的龍堡火山就是一個熔巖錐，它在0.8平方公里的范圍內堆積了3—5米厚的熔巖層，約20個熔巖溢出或噴氣形成的錐狀堆積物分布其上，每一處堆積物的大小不盡相同。其中最大的一處東西長10米，南北寬6米，高3.5米。

對玄武巖的廣泛應用，一直持續到上世紀70年代之前，1952年興建的東冊田渡槽，通體以玄武巖為主材，全長1500米。

那陵格勒河，穿行于莽莽昆侖山間，雪山融水成為其重要補給水源 那陵格勒河發源于昆侖山脈阿爾格山的雪蓮山，全長435公里，是中昆侖北羌塘自然區內為數不多的大河。河源地區處于東昆侖阿爾金山斷裂帶，上游河段河谷狹窄、水流清澈，主要接受地下水、降水和冰雪融水的補給；中游河段為季節性河流，河流出山口后逐漸滲入地下，由地表水補給地下水；下游河段河流又重新溢出地表，形成集泉河，最終注入臺吉乃爾湖區。河流徑流的季節變化明顯，每年的10月至翌年3月為枯水期，徑流量小且較為穩定，4月份后，隨著溫度升高冰雪融水及降水的增加，徑流量逐漸增加。圖中那陵格勒河自太陽湖流出后，穿行于布喀達坂峰和馬蘭山之間，冰封的河道和被積雪勾勒出的如發辮般的河床頗具美感。

黑山，大同火山群中最為高峻的一座 黑山是大同火山群中最高的火山，海拔超過1400米，相對高度約120米。山體大致呈圓錐狀，火山口圓滿完整，從形態上看是一座典型的錐狀火山。黑山的山勢陡峭高峻，是大同火山群中最難攀登的火山。但如果你不畏艱險，小心登頂后，會發現在其頂部火山口的東緣，竟然建有一座烽火臺。烽火臺的基座由黃土和火山渣堆砌而成，面積大約有幾百平方米，烽火臺則是由夯土筑成。歷經歲月的侵襲，殘存部分高度尚有6米左右，不難想象當年它是怎樣的高大巍峨。攝影／張偉

圖為中國科學院青藏科考隊進入無人區開展科學考察時于羊湖附近留下的紀念碑。攝影／申林

打破荒涼、危險的固有印象，火山也可上演“歸田園居” 大同火山群于2012年成為正式掛牌的國家地質公園，右玉火山頸群在2018年被授予國家地質公園資格。位于晉北地區的這兩個火山群，都地處城市周邊，具有便利的交通條件；在景觀上，分別以多樣的火山錐、具有玄武巖柱狀節理的火山頸殘錐為特色，恰好互為補充。而且生活在火山腳下的人們，在與火山多年的相依相伴下，也已經悄然改變了火山的氣質。這里的火山不再是蠻荒的、神秘的、令人感到疏遠和畏懼的，反倒變得溫柔寧和、恬淡悠遠。如果能在科學規劃、嚴格保護的前提下，對它們進行合理開發，不僅可以為更多人提供接近火山、了解火山的機會，也會對當地經濟的發展起到促進的作用。圖為矗立在向日葵花海之中的狼窩山，這是大同火山群中直徑最大的一座火山，山體直徑1500米，火山口直徑約500米。攝影／張偉

從中國出土或現存的文物遺跡，可以看出波斯薩珊帝國帶給我國的影響。這是寧夏固原博物館藏的兩件國寶級文物，其中一件是北周鎏金銀壺，是通過絲綢之路流傳到我國的中亞風格的稀世珍寶，在現存的鎏金銀壺中絕無僅有。圖為鎏金銀壺，通高37.5厘米，腹徑最大處為12.8厘米，重1.5公斤。壺把上方鑄一深目高鼻戴盔帽的人頭像，面向壺口。頸、腹、底座邊緣相連處各飾聯珠紋一周。壺身腹部一周手工錘揲出三組男女相對人物圖像。

布喀達坂峰的雪山融水是那陵格勒河上游的重要補給水源，圖為從太陽湖遙望布喀達坂峰主峰。攝影／楊勇

鎏金銀壺是波斯薩珊王朝貴族享用的酒具，這一件堪稱藝術精品，成為中西方文化交流的重要佐證。另一件是凸釘裝飾玻璃碗，為北周文物，波斯薩珊王朝制品。在玻璃器上裝飾凸起的凹球面的工藝特征，使用燒吹技術制造，這種工藝在伊朗高原上一度很流行。圖為凸釘裝飾玻璃碗，高8厘米，直徑9.5厘米，直口，矮圈足，圈足由一個直徑3.1厘米的突起的凹球面組成。經科學檢測，玻璃成分為鈉鈣。供圖／寧夏固原博物館

祁曼塔格鄉，中昆侖北羌塘自然區中唯一一個鄉鎮級行政中心 通過將中國村落和道路的分布與中昆侖北羌塘這一自然區的范圍進行疊加，可以清晰地看到在這一自然區內村落、道路分布極少，僅在自然區的東緣分布有零星幾個村莊，如祁曼塔格村、喀拉喬卡村和白干湖村等。由于高寒缺氧、交通不便，這里可以說是我國50個自然區中人口、村莊、道路最少的區域，是真正意義上的“無人區”。圖為位于祁曼塔格山南麓的祁曼塔格鄉，這里平均海拔在4500米以上，是全國最為偏遠、面積最大、人口最少、人口密度最小的鄉，也是中昆侖北羌塘中唯一一個鄉鎮級行政中心，境內有通往依吞布拉克鎮和青海境內的鄉道以及山區各處的簡易公路。攝影／趙田民

圖為祁曼塔格山下自由奔跑的藏野驢群（攝影／趙田民）。

以雙湖為基地，中國科學院青藏科考隊由此深入羌塘無人區進行科學考察 1976年，中國科學院青藏科考隊藏北無人區分隊32人在羌塘地區進行了為期4個月、行程3000公里的綜合考察?？疾礻犚噪p湖辦事處（現那曲市尼瑪縣榮瑪鄉北部）為基地，向北跨過可可西里山，抵達昆侖山的喀拉木倫山口，向南抵達尼瑪縣，折向西考察阿里地區的改則、措勤兩縣，取道班戈返回那曲。雙湖辦事處曾是西藏自治區人民政府為準備開發無人區而設立的縣城中的籌備機構，當時縣城的全部機構都設立在13個帳篷和兩個活動板房內。然而，這個簡陋的辦事處卻肩負著管轄大片無人區的重任，管轄著西藏地區20多萬平方公里的土地。圖為現在的西藏那曲市雙湖縣（攝影／嚴志宏），這個2012年才成立的中國最年輕、海拔最高的縣，就是從雙湖辦事處延續而來的。

后腳掌

它在夏季結實，果實表面像西瓜一樣有縱向的紋路，切開后也有紅色的果肉和黑色的種子，因此被稱為“野西瓜”。這種果實生吃口感辛辣，味道苦澀，但吐魯番沙虎卻甘之如飴。每年夏季，它們主要依賴這些富含水分和營養的“野西瓜”為食。

腳趾邊緣的“梳齒”，能增強沙虎在沙漠中的運動能力 雨后的清晨，在沙虎出沒的區域，能看到它們和其他夜行動物留下的腳印。

攝影／段慧剛

當被天敵逼得走投無路時，沙虎還可以像人們熟悉的壁虎一樣斷尾求生。一段時間后，它們會長出“次生尾”（?攝影／徐峰），在外觀上與原生尾會有所不同，尾巴再生需要消耗不少能量，而且在此期間沙虎如果再次面對天敵，就無計可施了，因此斷尾是它們保命的“底牌”，輕易不會使用。